越轨者因为心理问题而不能越轨”,这个命题和“艺术在失去了边界的同时也失去了艺术性”一样,这大概是作者想要传达的辩证法之一,正好集中体现在了高潮那场破坏现代艺术展的狂欢之中。另外也能看到对极权主义propaganda一种远景的恐惧,“精神宰制”。主人公没有被父亲精神宰制而成为艺术家,但他要不成为了精神分析师,要不成为了侦探,他没能成为父亲的愿望,却成为了父亲现实的某一面。个中藏着弗洛伊德关于父权焦虑的命题。主人公成为艺术家的焦虑被抑制在潜意识里,它一要越过那条界限上浮到前意识,就会带来“被迫展出”的焦虑,噩梦就是这一焦虑的自救法之一,窃取画作则是最终解法。所以主人公要成为一个收藏者,把对外展出的画作取回来,重新藏回自己的潜意识中。这也是为什么他是collector而不是theft的意义。